其实老张还有半句他可以不说她会用她的方式知道没说出口,又觉得这个时候其实按照怎么吓人怎么来的话,可以穿一身和服来,不过她不乐意穿,正儿八经的吴楚古装也与和服不一样,不过,老张行走间看了下自己单薄的花衬衫,这个就足够不正经,符合人们的刻板印象。
胸小也是有胸小的好处,老张莫名决定练练胸肌,上胸肌和下胸肌都练练,不求巨石强森那~么大还会跳,只要能让她完成拉杠就好。
唉,有点想埋进赤井秀一或者琴酒的胸里面了。
住脑!老张在一阵风吹过后晃了晃脑子,神踏马在这个时候心思跑偏到胸上,八岐大蛇恐怖如斯!老张驻足感慨,虽然是她搞出来的假影子,不妨碍她现在把自己不专注的原因归结到众所周知的非自然情况中。
在老张发呆的短短几秒内,大和尚不由自主瑟瑟发抖,刚才那阵风当然也从他身边刮过了。本来不知道的话还不会想风是一些奇怪的东西吹出来的,就算这个想法有些自欺欺人,可这样想姑且还能安稳生活下去。
亲眼看到这个摸不清深浅的奇怪的,人?因为一阵风恍惚起来,大和尚戚戚惨惨的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老张不用转身都看到了一坨灰灰的人,有点被逗笑了:
“一阵风而已,害怕了回去洗个热水澡,念念经。”
“真的吗?只是这样就可以了?”
“可以。”老张说的漫不经心“想好你的回答了吗?”
心绪剧烈波动,大和尚现在只想抛出知道的所有,甚至有些恶意,他管自己的那些坏念头叫孽,说:
“当天就有很多人打电话询问,当然这其中有皇室,陛下和皇太弟殿下都过问了这件事。”他后面补充了很多人,老张一一记在心里。
其实可以用八岐对应一下皇太弟,如果事古代的话可以这么做,现代的话,这个办法能起到的作用有限。这个大和尚说的那些人家中,老张不意外的听到了铃木次郎吉的名字,这个喜欢全世界到处逛购买艺术品的人怀着激情冒险的心情想上山住一段时间,看能不能拿到足以用来作为铃木家传承之物的八岐鳞片之类的东西。
老张在详细询问了各种情况,确定他没有隐瞒后,突然说了句记住了吗。
大和尚看向周围,没看到听到什么,不过这个打着艺大学生名头的人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突然间看起来又像是一个普通人,转身看到他在雨里十分狼狈,惊讶地表示十分抱歉,并请他赶快去收拾一下自己。
“实在是太失礼了,”他歉意的说“我可以自己参观的。”
“啊,没事没事,”大和尚不敢真放他一个人,邀请他去茶室坐一坐。
老张就这样混到了茶点和茶水,抹茶是一位女士弄的,老张看着她点拂的过程慢慢拧眉又松开,抿了一口感觉喝不惯,为了装逼这里难道没有清茶吗?
“涩而不柔,粗糙不绵。”
“是,很抱歉。”
老张捻起一块茶点,咬了一口就放下,茶和茶点再没动一口,看了看这位女士,问:
“你是那个和尚的母亲?”
“是的,不知您是……”
“不知就不知,你和住持是夫妻?”
“……不是。”
老张知道了,她不问了。虽然这位女士可能有很多她们姐妹团体内的消息,不过这些是能通过贾维斯知道的。
大概只过了十几分钟,大和尚后面跟着几个端着盒子的人过来,对老张的态度在这位女士眼里很怪,像是在对待不得了的贵客,当然这位客人很懂茶也很不客气,是只有那种家庭才能养出来的挑剔,可衣着不对。
她不解不过行了一礼,很有封建那味儿的离开了。
“这些是寺里保藏的一些艺术品,您请看,”大和尚叫来一个僧人,打开盒子里面是个佛头,老张条件反射的勾起嘴角。
啊,佛头啊。
老张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贵客,这种无价之宝拿出来赏玩,这个大和尚是真的怕她一怒之下不说八岐怎么样,他们这个寺庙与所有僧人先没了。
老张现在真的想做一个江洋大盗,贾维斯拼命劝拼命劝。
她充耳不闻,带上手套后抱起佛头仔细看,仔细检查,大和尚细细介绍是唐前的东西,一座不知名小山村的佛塔下面拿到的。
老张看不出来,很普通的对着空气问:“先停下,这个头上是不是有点怨气。”
大和尚以为是说他,又感觉她在听别人讲话,咽了一下又开始紧张了。
贾维斯的搜肠刮肚的劝告被打断,他听出来老张现在听不到想听的东西可能会怨气爆发,老老实实扫描佛头,确定是五代时期的东西,老张挑眉,放回盒子里:
“不好意思你继续说,哦,这个头没问题,我看错了。”
“是,”大和尚有点担心“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还担心的话包起来埋进米里。”
“唉,是。”
老张一一看过经卷,三彩观音像等东西,贾维斯老老实实扫描介绍,老张满意的微微点头。
时间流逝的不慢,离开时老张带着存储了这座寺庙监控拍下蛇影的U盘离开。被大和尚恭敬地送到门外,他们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在山阶上的雨中变的模糊。
寺庙里的僧人是不是一夜无眠贾维斯不清楚,他感觉如果不想出个文物处理办法老张今晚是绝对睡不着。
“其实,便利店那里那个人还在。”
“胆子不小,”老张终于有了一点真实的情绪,心里盘算着怎么发这条邮件“回去再说。”
贾维斯想说那位是决定了,那种即使暴露被抓也要接上她的决定,不过抿着老张现在的情绪,他体贴的没说,他也担心这座山上的寺庙直接被山体滑坡埋了。
那些僧人死不死无所谓,就像诸伏景光先生说的,好人不能因为坏人污了羽毛。
赤井秀一在酒吧,是的,轻井泽的酒吧,这种暴雨天气还开的酒吧,和黑羽盗一遇到的事情类似,不过这里更明目张胆一些。只他看到的下药的事情就有两起,有一起是吧台后面的调酒师干的,搞得他现在酒也不敢喝,点着烟看不顺眼这个酒吧。
做事情过于没规矩。
送走了几波试探,彼此都想空手套白狼的拿情报,赤井秀一给琴酒发信息:
“酒厂来了多少人?这个天气不可能有人上山。”
“她去了?”
“没联系上。”
“知道了。”
琴酒在赤木宅的露台上看着外面不见小的雨,拧着眉开始给老张想善后,组织最新科技还是动物园的最新科技?
总之就是二宫明自己搞的吧,从ICPO那里。不会有人问为什么只有二宫明能搞到的,酒厂的规矩:搞不到还眼红就去死。
海上的半水下设施都建了,个把雨天上山的防水衣物之类的东西算什么。他的人,给点好东西不正常吗?如果还有人称职到在这种天气上山他也给。
“人在哪。”琴酒问贾维斯。
“您找女士有什么事?”贾维斯这会儿尽职尽责的保密老张在做什么。
“让她尽快回去,别在外面晃。”
“已经转达给女士。”
老张正准备去一间这种天气还开门的拉面店,正犹豫呢贾维斯转达了这么一句。好吧,她耸肩离开拉面店。
可能涉及到了琴酒的计划?她寻思着,在下一个墙角消失不见,出现在早上离开前一指厚积水的小巷,现在已经半掌厚了,这水涨的猛啊,所以说她不喜欢直接和地平的房子。
拿捏着小心,老张踮着脚尖从巷子里蹦出来,干脆跑回去。
迅速洗了个热水澡洗掉一身冷冽带着山味的湿气,老张把一份便当放进微波炉定时,自己抱着电脑开始编辑信息,贾维斯把扫描出来的信息传输在电脑上,老张剪辑成偷拍的照片,直接贴在邮件里,附上经纬保存在草稿箱,黑进了便利店的电脑。
在台风天坚守岗位的人有他应得的报酬,除了他空无一人的便利店里,电脑上再次跳出邮箱地址。他迅速拍下来转发给上线。
使馆里的人看到那些文物的具体所在地,心情有多复杂暂且不提,他们整理好这份资料,在草稿箱里编辑了一封新的邮件,让这个同志小心,确定文物保藏完好就好,其他的不用管。
贾维斯读出这条信息,放了一半的心,希望她听得进去又感觉这个一向有自己想法作风的女士不一定听的进去,即使她刚刚听了琴酒的建议。
好在老张确实是个难以捉摸的人,就像贾维斯捉摸不透她全程用他捉摸不透的表情听了他们的建议,没有任何反应并且去拿便当直接站在流理台里面吃,而不是叹气、不情愿或者用挑眉明确表示有自己想法。
她完全不讲究的迅速解决掉便当,不做垃圾分类直接连筷子和便当盒子丢进不可回收的垃圾袋里。刷牙后铺好褥子躺在榻榻米上,看天花板,大脑放空。
贾维斯觉得不行,贾维斯认为她现在的状态属于薛定谔的愤怒。情绪在平静与爆炸之间无缝衔接,不确定且没有规律的左右摇摆。
究竟是愤怒还是平静取决于她们接下来会聊什么,和谁聊的,对方语气在她耳朵里是友善还是敌对。这个时候代表公理与正义的警察们最好别出现,琴酒与赤井秀一是最好的选择。
“赤井先生遇到了麻烦。”贾维斯说,不管有没有反正赤井先生现在不会轻松。
八岐之影的情报他不会知道的多一点,也不会想比别人知道的少一点。
老张果然坐起来,看着手机好笑的问:“哎呦?你监视他呢。”
“这只是正常的计算推断,他要配合您就需要知道这里的情况,可他能打听到的事情和在东京知道的差不多。”
老张从褥子上站起来:
“那怎么能一样,这里可是有目击者的口述呢。”尽管说的太多次目击者的大脑可能在这些叙述中为了捋顺整个逻辑把整件事情稍微加工一下“他能辨识出那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贾维斯想说那别换衣服出门啊,这么积极换衣服并改成白石优的易容,她是很想见到赤井先生并不吐不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