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跟张乐乐说了今天的两次相遇，有些沮丧的说：“我不追星，是因为我知道人会用想象去填充对另外一个人的期待。我也没敢对明辉有什么期待，但是当现实摆在我面前，我还是有些失望的。”

张乐乐别的直接忽略，只听见了“两次”这两个关键字，她忍不住嚷嚷起来，“那么大的城市，你两一天相遇两次，这不是丘比特开箭还能是啥？天要你两好，我觉得他女朋友也挡不住！”

林可赶紧制止张乐乐的胡说八道，“打住打住！他女朋友可美了，美到我都想和她谈恋爱的程度。要是明辉三心二意，我都想替她揍他！”

张乐乐一脸嫌弃，“要不你们三一起过幸福甜蜜的日子？”

林可故作羞涩，“也不是不行。”

两人嘻嘻哈哈又胡聊了一会，林可才放下电话。兴奋与失落交织在一起，这种乱糟糟的情绪打乱了林可一直以来追求的平静。林可讨厌这种感觉，但是一闭上眼，那张近距离观察到的明辉的脸挥之不去。

第二天一早，李晓就叮嘱林可10点时和她一起出发去联系好的公司去了解一下意向中的两个IP。路上两人又探讨了一下，一致觉得优先选择《拳击玫瑰》，备选才是咔咔猫。

到了蓝崎公司，灰墙白桌，走廊处的过道是白色拱形设计，沉稳优雅，但是随处可见的IP海报与衍生品倒也增加了一些生气。李晓似乎对这里很熟，径直带林可走到一间透明会议室，里面早已有个人在靠近门口处的座椅上等着。

“姐，你来啦！”李安笑嘻嘻地跟李晓打招呼。

等他看清跟着李晓进来的人，他大吃一惊，“林可？”

林可比李安还震惊，她瞬间就意识到这就是明辉所在的公司，本已切换成利落打工人身份的林可突然又陷入了混乱：等会要是遇见明辉，该怎么办？该装认识还是不认识？内心暗暗祈祷明辉千万不要出现。

李晓问道：“你两认识？”

李安解释：“我替老板遛狗时认识林可的，真有缘分啊，又遇见了！”

李晓一翻白眼：“你们老板给你发多少钱啊？还给他遛狗？不过你两已经认识了也挺好，后面选IP的事林可就直接和你对接吧，授权费要给我们优惠价，按我们公司规定我们也要找三家比价的。”

李晓转头叮嘱林可：“除了我们商议好的两个IP，你也可以了解一下其他的做个备选；如果年末的IP联名款卖的好，也可以考虑趁热推出情人节限定联名。你们俩自己聊，我就先去忙别的事了。你吃完午饭再回公司好了。”

林可点头应下，李安送李晓出了会议室。

林可并没有给李安寒暄的机会，立刻掏出提前准备整理好的问题挨个跟李安沟通。李安一边暗暗赞扬林可的职业精神，一边悄悄打量她。第一次见她时就觉得她很美，近距离看时，更加觉得她有一种“很新”的美。就是看着整个人都是女娲新捏出来的，皮肤头发牙齿都没有过磨损，莹润发光。看着看着，觉得背后一阵发凉，转头一看，那个那晚站在玄关处杀气腾腾的眼神又出现了。

李安赶紧拉开玻璃门，笑着问：“明总，你来上班啦？林可小姐你记得吗？就是泡泡偷了她鞋的那位。她今天过来聊一下IP合作的事，她正好在我姐的公司上班，你说巧不巧！”

明辉看向林可，眼神立刻温和起来，笑着打招呼：“林小姐，你好，真的好巧。”

明辉今天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卷至手腕处，西裤笔挺修长，一身利落又清爽。与昨晚碰见时的感觉不同，今天似乎……多一些笃定的掌控感与距离感。白天看他的眼睛，更深不可测，林可又一次感受到了高三时看向他，那种周遭声音全部熄灭的感觉。

林小姐回应招呼的时间似乎比正常人要缓慢一些，但是明辉和李安都很耐心地看着她。谁叫她美的能让人失神。

林可回以一个礼貌又克制的微笑，“明总，你好。”说完立刻收起微笑，一副“到这为止，你最好别再跟我说话”的感觉。

明辉假装没收到这种信号，他只想和她多呆一会，多了解一点她，虽然高中时就相识，但他们真的是“熟悉的陌生人”。

“林小姐是在什么公司就职？想合作什么IP？”明辉自顾自地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李安刚想说话，明辉一个冰冷的眼神丢过来，“李安，对了，吴总监刚才急着找你，你去吧，我来接待林小姐就好。”

李安看懂了明辉的示意，和林可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这下即使李安再迟钝，他也突然明白过来：明辉对林可，是有特殊感觉的！可能从“没收”林可的运动鞋开始就产生了！

明辉：其实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