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身侧的孙亮孙大监心中激荡,他想象着未来的日子里,再也不会有人因为身体的残缺而遭受歧视和侮辱。他紧攥着手中的拂尘,心中满是感激与憧憬。
朝堂之下,魏伯山仰首,凝望着高坐御座之上的年轻帝王。她如同寻常女娘一样,纤细明媚,但她又不同于寻常女娘。她是大晟的帝王,以无上的仁慈与超凡的智慧,引领着这片土地上的子民,向着光明的未来前行。
此时此刻,魏伯山的胸膛中,一股前所未有的敬佩之情翻涌而起。他,这位久经世事的老臣,第一次真正地从心底深处,向这位年轻的帝王,献上了最诚挚的臣服与效忠。
他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向这个年轻的帝王俯首称臣。
“陛下圣明!”魏伯山的声音在巍峨的殿堂内回响,饱含着对未来的无限信心与期盼。
“陛下圣明!”群臣们紧随其后,声音汇成洪流,响彻云霄。他们异口同声地颂扬,每一声呼唤都饱含着对女帝的崇敬与拥戴。
李泽正式颁布了废除官宦的圣旨,昭告天下。
她宣布,对于所有现役宫中太监,给予前所未有的宽宥与选择权:现在籍的宫中太监,愿意回乡的,朝廷将会给他们一笔银两;而那些选择继续留守宫廷的人,则可安然保有原有职位,生活一如往昔。
除了了极少人选择回乡,大多数宦官还是选择留在宫中,他们已深深扎根于这金碧辉煌的禁苑,习惯了宫中的规矩与秩序,不愿轻易打破这份熟悉,更不愿在外界陌生的环境中承受他人冷眼与歧视。更重要的是,陛下的一句承诺,如同定海神针,让他们看到了安稳晚年的希望——她许诺,无论何人,都将得到朝廷的妥善安置,直至终老。
“陛下真是仁义之君!”一位须发斑白的老人,眼中闪烁着泪光,感叹不已,“贫苦人家里有男娃娃的,再也不用担心挨一刀之后,被送进宫换取银钱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感叹道。
“陛下确实英明,废除了这一大弊政,功在当代,名传千古啊。”一位身着青衫的书生,手持折扇,神色庄重,话语间满是对女帝的崇敬与钦佩,“此举不仅彰显了陛下的仁爱之心,更是大晟国运昌隆的象征,必将载入史册,为后世所传颂。”
承明五年,大晟帝国在李泽女帝的领导下,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盛世景象。城镇中,街市繁荣,商铺鳞次栉比,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着络绎不绝的行人;乡村里,田野丰饶,稻谷金黄,家家户户炊烟袅袅。街市繁华,乡野殷实,百姓安居乐业,一派富足安宁之象。
因为科举制的推出,开创了一条新的突破阶级向上的道路,致使百姓积极向学,岳峙书院的建立,设置的新学科,吸引了大批对天地万物、自身有探索欲望的有识青年。社会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与此同时,武备方面,李泽在刚登基的时候,火铳被牢牢掌握在只有她自己独领的神机营里,随着产量的增加和技术的推陈出新,边关亦出现由京城神机营派遣的火铳小队。在边关对外的态度日益强硬。
这一年,正值女帝李泽芳龄二十,七月十五,是李泽的诞辰,但是恰逢中元节,先皇李琼为她举办的生辰宴会一直是每年的七月十六,这已成为历年的惯例,李泽亦在七月十六办生辰宴。
然而,今年的生辰宴,相较于往昔,却显得格外不同。自李泽女帝登基以来,大晟周边诸国从未派遣使者前来朝贺,而今,乌桓、鲜卑、哀牢等小国的使臣却提前数月便已抵达京城,带着珍贵的贡品,意欲为女帝庆生,表达臣服之意。
段涛典是哀牢大皇子,作为此次使团的副使节与正使陈镇裕一道来到了大晟的京城长安。
这座古老而又年轻的城市,以其雄伟的城墙迎接远方的来客,城墙之上,砖瓦交错,仿佛诉说着千年的沧桑与辉煌。城内,街道宽阔,水泥铺设的路面洁净如洗,笔直延伸至城市的每个角落,行人商贾络绎不绝,车马穿梭,一派繁忙景象。
东西两市,是长安的商贸中心,这里,货物堆积成山,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目不暇接。金银器皿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丝绸锦绣轻柔飘逸,瓷器珍玩细腻精美,每一处都映射出大晟帝国的繁荣与富庶。
街头巷尾,胡姬当垆,文人墨客挥毫泼墨,诗词歌赋流传千古,为这座城市添上了浓厚的文化气息。
夜晚,当月挂柳梢,华灯初上,夜市便成了另一番热闹的景象,歌舞升腾,欢声笑语,一幅幅生动的民生画卷在灯光下徐徐展开,尽显盛世的安详与和谐。
“陈大人,大晟的繁华果然非同凡响,精妙之物层出不穷。”段涛典在一家银饰店内驻足,手中把玩着一面玻璃镜子,赞叹道:“这镜子晶莹剔透,清澈如水,镜面光滑如玉,映像清晰,能将人的容貌和周遭环境完美呈现。镜框雕刻细腻,栩栩如生,却又透露出一种古朴之美。”他凝视着镜子,赞美之词不绝于口:“这面给母后,那面赠予皇妹,剩下的几面我自留,全部包起来。”
“好嘞!”伙计笑容满面,高声应道。
陈镇裕却悄悄将他拉至一旁,低声劝告:“殿下,您已购置了不少奇珍异宝,我们携带的银两有限,请您稍加节制。”
段涛典闻言皱起了眉头,不悦道:“我哀牢地大物博,国库充盈,难道还买不起这些奇巧之物,没钱了到时候让父皇再派人送些过来就行了。”
“殿下,这是在别国境内,你小声些吧。”陈镇裕面红耳赤道。
段涛典一把推开他,转身对着伙计厉声道:“包好了没有?”
“已经备妥,客官,承蒙惠顾,三千两。”伙计把东西递上来。
“怎地如此之贵?”陈镇裕急切上前,质问道。
“客官,我们是京城最好的银楼,这镜子可是从当今圣上的私人工坊里造出来的东西,您出去打听打听,这玻璃银镜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只有我们一家在卖,。如若客官银钱不够,可以看一下本店的其他东西。”伙计悠然道,然后用打量的目光扫视了段涛典二人一眼。
段涛典被这般轻视激怒,顿时恼怒,“谁说买不起,来人,结账。”说完,他夺过包好的东西大步离去,焦头烂额的陈镇裕连忙把银钱结清,然后赶忙去追赶他。
银楼的伙计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模仿着段涛典的口吻,阴阳怪气地重复:“我哀牢地大物博,国库充盈……”旁的两位伙计听罢,不禁捧腹大笑:“居然在我大晟境内如此大言不惭,哈哈哈,乐死我了,连出三千两都抠抠搜搜,居然好意思……”
随着各国使节陆续抵达京城,这座古老而又繁华的城市更添了几分异域风情。他们惊叹于大晟的繁盛,看着如此多的新奇之物,都不可抑制的到处闲逛购物。随着日复一日的挥霍,使节们的荷包逐渐瘪下,银钱日益减少,直到李泽的诞辰之日,这场狂欢才暂时告一段落。
在皇宫深处,太极殿的辉煌犹如一颗璀璨明珠,静静等待着夜幕的降临,以展现其无与伦比的壮丽。此刻,一场盛大的国宴即将在这里拉开序幕,这座气势磅礴的大殿,灯火通明,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了每一个角落,让宏伟与精致并存的建筑细节展露无遗。
檐角高翘,雕梁画栋,每一寸空间都透露出大晟王朝的辉煌与奢华,彰显着它作为□□大国的赫赫威仪与富饶繁荣。金碧辉煌的装饰,让人仿佛步入了一个瑰丽的梦境,每一砖每一瓦都承载着历史的厚重与文化的积淀,讲述着一个古老帝国的辉煌篇章。
此次盛宴,既是李泽的二十岁生辰宴会,亦是宴请远道而来的乌恒、鲜卑、哀牢等国使者的国宴。
殿堂中央,一条华丽的地毯延伸开来,两侧列队站立的侍卫身着锦服,高大挺拔,他们的面容肃穆庄重,恰似大晟王朝包容天下、威而不猛的气度,守护着这份庄严与和平。宴会四周悬挂的山水画卷,每一件都是名家手笔,细腻的笔触与大殿的宏大气势相得益彰,仿佛将自然界的壮丽景色搬进了这人间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