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这时候还带着药来了,我自己来换吧。”
等祁宁进了屋把伤药这些往桌上一放,他便开了口。
“我倒是也想这样,可你背后也没生眼长手的,你要怎么处理背后的伤?”
见他答不上来,祁宁就没想继续和他多废话,直接向人下了指令让他好好配合自己换完药就行,自己还想快些回去睡觉的。
“如果一会儿你哪疼了,别叫出声,忍着,免得我被你吓到然后下手更狠了。”
这句故作恶狠狠的警告,也不知有什么值得令人高兴的,殷殊连竟是笑着应下的,祁宁只觉得此人真是奇怪,但懒得细想。
那些伤都恢复得很快,短短两日多就好了大半。祁宁嘴上虽那样说,但动起手时还是非常细心有分寸的,只偶尔无法避免地会让殷殊连感到一丝疼痛,不过这点痛对他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祁宁三下五除二就给人换好了药,东西也懒得收了就准备回房,让殷殊连暂时留着这些或是明日再处理都行。
“你左颈上的伤,可都还好吗?”
没了白日里整齐的穿戴,此时祁宁脖子上缠绕着的白布清晰地落在了殷殊连的眼里,难得两人现在又熟络了许多,他便想问问这道出自自己之手的伤。
“还行,这事我比你上心,再养几日就大好了。”
祁宁看起来是真困了,说完人就要走,殷殊连不敢耽搁,忙出言:“抱歉,我……”
然而祁宁只背对着人摆了摆手就飞快地溜出了门,连句完整的话都没让人说完。他大概也能猜到殷殊连之后的话,听到了一声道歉就够了,多的话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意义,不如早点回去睡觉。
可殷殊连却以为祁宁在为这伤恼他,不想听自己多说。他那原本雀跃着的心一下子又沉甸甸地落回了原处,整个人没了好不容易积攒起的精气神,闷闷不乐地埋头收拾桌台。
“说再多也确实没什么意思,往后我再好好补偿他好了。”
有了这种想法,殷殊连才勉强有所安慰,没再继续纠结,也跟着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