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照顾,甚至还为他违反了宗规,这是照顾了个什么玩意!”
谩骂猜忌,向来可怕。
直白的恶意翻涌不止,也不知这其中是不是还有杜沉推波助澜的手笔在。
扭曲的树影倒映成形,隔着窗纸摆动不已,宛如深渊中探出的一只只漆黑鬼手,正等待着少年失足落下。
“阿卿?”
“嗯……”
暮言卿团在被褥里,意识并不太清醒,他勉强打起精神迷迷糊糊的说道:“怎么了……?”
陆归泯抿了抿唇,“阿卿应该早些回来的,其实白日里在去也不迟。”
那晚回来过后,暮言卿就受了凉,在加上忧思过度,紧跟着就病倒在榻,他索性也就直接闭门不出了。
暮言卿哑声道:“我怕会来不及。”
他已经远离谢晟闫了,可没想到还是祸连到了他的身上,甚至连带着季云斐也牵入了其中。
他不想在来第二回了。
陆归泯:“……”
来不及?
生怕去晚了一些谢晟闫与季云斐就会再次出事情,所以要提醒他们防患于未然,是吗?
陆归泯一向了解暮言卿的性子,看上去温柔沉静,可以随意任人拿捏的性子,实际上一但下了决定就会付诸行动。
毫不拖沓,难以左右。
陆归泯为此而叹息,话里说的却是其他事,“怎会来不及?最多也只会耽误一夜,他们又不会凭空消失,阿卿太过心急了,反而染上了病。”
暮言卿挪动着身子,尽可能的与其拉开距离,“你坐远一些,免得过了病气给你。”
陆归泯不为所动,幽幽然的说道:“阿卿也说了只是风寒,过几天就能好的。”
“不是吗?”
陆归泯好似是在说什么其他的事情。
然而,暮言卿的脑袋里是一团乱,沉甸甸的,疲倦的几乎快要无法思考了,耳畔的声音也时远时近。
也就错过了陆归泯暴露出来的异常。
陆归泯接着道:“阿卿思虑过度,那些事情就先不要在想了,阿卿没有什么错,他人言语不必在意。”
“唔……”
不知不觉间,暮言卿习惯使然的把手伸了出去,一点一点的在身侧摸索着,在触碰不到任何之后缩了缩手指。
在旁的恶鬼看在眼里,转而含笑,缓缓递出了自己的手。
等抓到了记忆里熟悉的物体,少年方才阖上了眸子,安然的陷入了沉睡,仿佛只有这般他才可以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