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道温和的声音劝道:“叔伯切勿动怒,晟闫虽受了伤,但好在性命无恙。”
“无恙?!躺了这么久他才醒,这还叫性命无恙?!!”
暮言卿:“……”
“此次福地之行,晟闫你实是欠缺考量了,季家那小子虽为医修,但修为不够,另外那人就更是了……”
“晟闫,你就别在顶撞你叔伯了,他也是为了你着想,在知晓你重伤后他急的不行,还因此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
谢晟闫道:“让叔伯担忧了。”
“罢了罢了,我且问你一事,那些传言是怎么回事,当真有此事?”
谢温还的余光瞧见了窗外的人影,“外面皆在传你钟情于那名外门弟子,倘若你是真心喜欢,可去找父亲说明,这事尽早定下来的为好。”
“那人有何特别之处?又有何身份?怎可入得了我谢家?”
谢晟闫解释道:“并无此事,我与他不过朋友而已。”
暮言卿很是赞同,他们不过就是普通的朋友罢了,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那人恐有心术不正之嫌。”
暮言卿表示:“……?”
“如此便好,我们就先回去了,温还这几日会留在这照看你,你好好休养着吧。”
暮言卿及时藏到了楼阁的另一面,听着阁门打开复又阖上,等到脚步声陆续远去之后,他才敢探头出去看。
月照树影婆娑,光影斑驳轻摇不止。
两名男子的背影挺拔如松柏,腰间皆挂有配剑,玉冠束发,身穿着相同的浅蓝色衣袍,袖摆上还绣着谢家独有的仙纹。
世家与宗门不同,在宗门里是可以不穿弟子服的,但在世家内却不行,且各个世家都有自己代表的服饰,都是必须要穿的。
这时,阁间里又传出了话语来。
谢温还说道:“父亲那边恐怕是瞒不住的,若是让父亲得知了这些事,定然会责骂于你。”
“嗯。”
谢温还继续追问道:“你同我说句实话,是否心悦那人?”
谢晟闫道:“兄长误会了,我并无此意。”
谢温还道:“既然如此,便与那名弟子少有来往吧,流言不可不避。”
暮言卿不觉垂眸。
他不知道那些流言是怎么生的,但有了就是有了,他也理应避嫌才是,反正他已经知道谢晟闫没事就行了。
思量过后,暮言卿也偷偷离开了楼阁。
谢温还在后打开阁门,望向了某处方向,轻声问道:“那名弟子偷偷来看你了,他快走远了,可需我帮你把他拦下?”
谢晟闫沉默一瞬,缓缓道:“不必。”
谢温还没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