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接引以阿基维利为主。
所以欢愉倒也没多问,如果不是均衡的仲裁官竟然来了,祂一路上大概会当个沉默旁观者。
“你给我冷静点。”
阿基维利责怪的弹了一下欢愉,原本冰冷的眼神瞬间变得委屈巴巴的,湿漉漉的看着人。
“祂的事情放后面再说,万一那个仲裁官的到来真的是巧合怎么办?”祂无奈的教育着人,鎏金色的眸子漠然看着经历过摧残的废墟,“你要和那个家伙敌对吗?”
“……”
可惜欢愉明白,阿基维利现在根本不知道祂和均衡的现状是什么模样,你死我活还是小打小闹。
祂都一无所知。
但是阿基维利会对现状分析,欢愉与均衡已经处于势同水火的地步了,那个仲裁官十有八九是故意来找上门的,为的就是处理掉那个破坏均衡的麻烦。
至于那个麻烦。
应该就是阿基维利自己罢?
“我得提醒你,别轻易和别人打成敌对的关系。”开拓星神的眸中激起波澜,一抹担忧之色显现而出,“上次我虽然不知道状况,但你当时已经受了伤。”
“所以。”
祂冷冰冰的抱起臂来。
“我劝你谨慎行事,若是在招架不住那个强迫症,妥协也未尝不可。”阿基维利已经认真起来,目光灼灼的审视着面前的阿哈,严肃的警告着:“总之,把自己置于危险太愚蠢了。”
祂不会坐视不理。
更无法接受两个人的敌对关系,若是寰宇因此出现了比蝗灾更严重的事故,以及欢愉失败了又怎么办?
倒不是阿基维利悲观,只是做什么事情都要打好最坏的后果。
祂本能的看不得欢愉出事。
即使现在还处于安全的境况。
可话音落下后,只有静默。
——死一般的静默。
阿基维利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在祂嘱咐之后,面前的人就这么诡异的垂下头去,一句话也不说。
这算是拒绝的意思吗?
阿哈余光中瞥见攥起的手,忽然有些无奈的笑了出来。
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令人畏惧的目光落在阿基维利的风衣上,莫名其妙的上下扫视着,看的人有些恐惧。
“妥协?”
那道目光仿若无形的手扼住脖颈,触摸又似情人的呢喃。
可阿基维利本能的无法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爱意,这是与往常不一样的,现在只有只有隐秘在深处的扭曲思维。
“我妥协什么?”
欢愉微笑着向人问道。
阿基维利还不知道如果妥协意味着什么东西吗?
愚蠢的到底是谁?
妥协就意味着把阿基维利送出去,然后这个愚蠢的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就被均衡以维持稳定的名义抹去,从此再无任何多余的希望归来。
“我在问你。”
祂继续极有耐心的询问着。
“我妥协什么?”
一旁的接引人对他们的对话听的云里雾里的,只能从语言中得知这件事很大可能与仲裁官有很大的联系,虽然仲裁官某种程度是哈衣艾怡的神明……
但面前可是有一个货真价实的家伙。
若是真的想杀,就杀了吧。
她保证第一个把人双手奉上!
毕竟星神太强了,一个还遭受丰饶之民的侵扰的孱弱星球来抵抗一位星神原本就是无稽之谈。
哦,就算是全盛的公司。
也是没有丝毫抵抗的能力。
她无奈的转过头去。
身后两人的对话仍旧没有结束,但这回换成了阿基维利沉默,毕竟祂从只言片语里知道了不少事情,当然知道妥协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算了,自己都一无所知了。
为什么要关心祂的事情。
以往祂的问话根本不避讳阿基维利,开拓星神就这么看着面前的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漠然刺痛了思维,第一次觉得谜语人就应该滚出寰宇。
也许是阿哈早就算到阿基维利这辈子都不可能猜出来,所以才这么有持无恐无所畏惧的。
“等等。”
清越的声音响起。
阿基维利被吸引了,竟是一旁的拉默突然插了进去,不合时宜的开了口。“抱歉打断你们的对话,不过我要问,你方才说要提的主意是什么?”
原本笑眯眯的欢愉忽然愣了愣,霎时转过头去看向人。
原本与之谈话的开拓星神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着拉默。
如果不是他出声打断了,估计这个问题也要像上次那般爆发矛盾,但阿基维利是真的很担心均衡会急的跳脚,然后引发你死我活的神战。
“……”
欢愉不知道是输是赢,但。
重伤是绝对会有的。
想到这里,欢愉忽然柔弱的开了口。
“主意啊……?事发突然,我以为你已经忘了呢。”
“不过我改变想法了。”欢愉极有耐心的勾起唇,眸色中寒凉若水,完全没有面对阿基维利的和蔼亲切,“那我们就观看这位神明在哈衣艾怡的的盛大回归,让我们热烈的庆祝这位仲裁官吧!”
“毕竟均衡的仲裁官我都没见过呢。”祂笑的温柔,柔柔弱弱的抿起唇,轻轻的开口言道,“哎呀,如果看到了,到时候哈衣艾怡的外交也会出现些扩展吧”
拉默蹙起眉头。
一道探究的目光亮起了。
明眼人都知道不对,但别人听不出来拉默可听的出来。对方面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像是在单纯的讨论着降神。
开拓却突然汗颜了,毕竟关于均衡的事情他可是听了个清楚,这些话明显是带着诡异的隐喻的。
不要啊!
星穹列车不要当反派啊!
“不,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一下!”阿基维利慌张的的不知道做什么好,反正不能让列车称为哈衣艾怡的又一侵扰,“我们是星穹列车不是星穹杀手!”
“祂都要……唔?”欢愉骤然噤声。
阿哈原本很无情的无视了阿基维利的话语,祂今天势必要给均衡尝尝自己的铁拳,可欲要再开口时骤然发现唇上覆盖了一抹温热。
?
祂困惑的眨眨眼。
这是做什么?
竟然还捂上嘴了?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阿基维利一时间对欢愉头疼的要命,只能脑子抽筋之下手忙脚乱的捂住了的欢愉的嘴,防止他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怪话。
却猛然发现拉默眼神变得奇怪,而又对上那双透彻的幽红时才骤然反应过来。
阿基维利:“……”
欢愉沉默的微笑着,恶趣味的伸舌舔了舔阿基维利的掌心。
那副勾魂夺魄的模样仿佛在说。
“亲爱的,你要疼疼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