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是吧？”
“对对对，是想买……”
……
李聿站在许蓉身侧，听她打探情报，但人家那专业口才，说话是密不透风，许蓉话里意思那么明显，人能那么傻透露些自己的不好事情？
“您放心，我们肯定正规，说是全国连锁也是可以的，我们绝对不挣亏心钱！”
讲台上的王老师在台下和人说话也是嗓门很大，他长得瘦瘦小小，又是这样一幅言辞深色的样子，李聿看着他蓉姨好像真的被说服了，眼神看着人老师都直发光！
“那你们干这个是不是很挣钱啊？”她问。
“没有没有。”王老师否认，“我们全国各地到处跑，就挣点小钱。”
“哦，这样。”许蓉似有想法，“诶，老师啊，你看啊，这是我儿子，长得帅会说话，要不然你们也给他培养培养，我保证啊，绝对踏实能干！”
“哦？”王老师看了下李聿，对许蓉笑笑，“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
李聿惊得眼都瞪大了，这什么情况！
“其实也可以，兄弟，要不然……”
“不用了！”李聿坚决拒绝了。
“帅哥，其实我也注意你很久了，长得帅，还年轻，你要真想跟着我们干，也可以！”王老师说。
“谢谢啊，我不需要。”李聿假笑了下，赶紧叫许蓉，俩人走了。
“蓉姨，你刚才什么情况！”李聿不明所以，问：“怎么没问到消息还要卖自己人了！”
“嘿嘿嘿……”许蓉心虚地笑笑，“不是不是，我刚才脑子糊涂了，被他绕进去了。”
“哎呦！”她又道，“这老师太能说了，不怪那些老头老太太被忽悠！”
“那这事怎么办？”李聿问，“慧姨还来不来？”
“来啊，肯定得来，退钱退货，那几箱子酒老太太喝，还要给他家孙子喝，虽说是没什么问题，但你慧姨哪容得下啊！”许蓉如是说。
“哦。”
“还有，你也别来了！”许蓉说，“你也不是个聪明的，再来几次可别真被拉入伙了！”
“是。”李聿不想争辩自己头脑好坏，他是这一片出了名的笨蛋，自从他高中数学考9分被老季宣扬出去以后，就没人觉得他聪明了。
哦，不对！
在程轫面前他还是老师呢！哈哈哈，真是没想到啊……和人玩过家家还挺有成就感的！
家里。
“李聿、阿嚏！”程轫吸着鼻子，“听讲座回来了？那个风扇好像坏了，一直对着我吹，我还掰不过去。”
“啊？”李聿愣了愣，他不会使风扇？
“按一下不就……”
“诶，我们要不要换个风扇，这个都给我吹感冒了，不能对着风一直吹的，我都头疼了。”
“……不能对着一直吹吗？”李聿缓缓出声，他要不要承认一下是他把风扇专门对着程轫的？
“对啊，会吹成面瘫的！”程轫说着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哇塞，包子！是肉……”
他还没问完，只见李聿抬手覆上他的脸，轻声说：“还好，没有面瘫。”
“当然。”程轫贴着他的手蹭了蹭，“不会的，把那个坏的风扇换了就好。”
李聿还是没说出是自己人为让风扇‘坏的’，只应道：“好。”
“草莓，十块钱两盒！”
街边叫卖的声音传来，李聿看着大大小小的商贩，眼神聚焦在一车草莓的摊子上。
“程轫，你想不想吃草莓？”
没等人回复他就走过去了。
“怎么买啊？”
“十块钱两盒，很便宜，帅哥要不要来两盒？”那商贩说道。
“好啊，我喜欢草莓！”程轫过来说，但李聿却看着没直接点头。
“这你们自己种的吗？”他问。
“对啊，很新鲜，每天现摘的。”
李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10块钱，“要两盒。”
“好嘞。”
很快程轫就吃上他喜欢的草莓了，边吃边说：“李聿，我们干嘛去？”
李聿站定不往前走了，“昨天说起你家院子，我们要不回去看看？”
“好啊。”
程轫看着李聿一幅有计划的样子，虽然不清楚，但也暗自欣喜，觉得能和他一起进行事情了，高兴的带人回家看果园去了。
程轫的果园别墅里。
“啧啧啧……”
李聿看着还在动工的果园，觉得任务很是沉重，要想买还早着呢。
“怎么了？不满意吗？”程轫问。
他看着很满意啊，苹果树一颗颗的种上，他觉得很漂亮啊！
“啊，不是。”李聿摆摆手，“就是觉得，这真是个大工程！”
“啊？什么意思？”程轫不是太懂他的意思，“要不然我带你进屋坐坐吧。”
“好啊，走吧。”李聿说，“你带我看看你的收藏品吧，就昨天说的。”
“走！”
“你这算什么收藏品？”
李聿笑着参观程轫的收藏室，“小学校门口买的塑料剑都在……那个密码小箱子是什么？里面好像没东西。”
一般这种不都是放点重要物件的，但程轫这个怎么是开着的？
“哦，那个，以前是有东西在里面的，但不需要了，就成空盒子收藏品了。”程轫解释道。
“嗯？”李聿想了想，问：“那是不是有别的东西代替他保管秘密了？”
“嗯。”程轫点点头，笑着说：“心代替它了。”
李聿跟着笑了，又温声说：“别把什么东西都放心里，会累的吧？”
他声音疑问，似是从心里想到这个问题，但程轫却没觉得沉重，随口道：“重要的东西在心里，别的进不来，进去的也不会出去，所以不随便走心就好。”
“哦，那你经常做事不走心吗？”李聿问，“那后悔的事不就会很多？”
“不。”程轫拿起件东西，是他在留学时期戴过的耳钉，“不经心的后悔怎么会让人在意呢。”
他不是问，只是说点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完对李聿笑了笑，“这个耳钉给你戴上怎么样？”
李聿看向他手里转着的，露出些许的黑钻耳钉，笑笑：“很酷。”
“当然了。”
程轫接着问：“我送给你吧，你戴不戴？”
“我可以戴的。”李聿说，“我刚好有一个耳洞。”
他拨开鬓边长得挡耳的头发，而在他耳朵上方正有个小小的耳洞。
“哇哦~酷哦！”程轫凑近道，“你好棒啊李聿，我给你戴。”
“好，戴上了我去剪剪头发，要把它露出来的。”
李聿再往前靠了点，在不宽敞的储藏室，两人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要不要，你戴另一个？”李聿轻轻说着话。
“好。”李聿觉得他耳朵好像热红了，程轫凑在他耳边应声，还离他这么近，能发现变红了的耳朵，和快要跳出来的心跳，那他一定会察觉自己喜欢他了吧？
李聿自己心思大动，飘飘然的想东想西，但他不知道的是，程轫根本分不清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这“咚咚咚”的心跳声是谁的，在他眼前的，他只能专心到李聿的耳朵上，给人戴上耳钉后也没撤走，只和人呼吸交缠，身体交缠。
李聿看着他的后脑勺，觉得程轫这个动作脖子应该会不舒服吧？他要不要体贴一下抱住人呢？或者是有点什么别的动作……
“我给你戴好了，你也要亲自给我戴上。”
程轫蹭了蹭他的颈侧，低声说道。
“好。”
李聿应声，但贴着的人没动，他就也没动作。
“……”
程轫确实脖子僵了，但李聿没动他索性沉下去靠在李聿肩窝，还晃了晃脑袋。
“是没有耳钉吗？在边上放着的。”他说。
“嗯。”
李聿点点头仍是没动，程轫这样贴着他怎么动？上手推？他可干不出那种不解风情的事儿。
程轫等了会儿，见李聿还没动静，扭脸看了眼，见人愣愣的，直起身自己去拿了。
他起身起的没一点犹豫，直到他把耳钉拿到李聿眼前李聿都还是愣的，他完全没意识到刚才的动作给面前的人造成了什么冲击。
李聿无意识接过耳钉，心里只想着刚才程轫走前在他颈侧吻得那一下，他现在全身都热了。
“给我戴上。”
程轫还开心的沉浸在能和喜欢的人戴同款耳钉的喜悦里，丝毫想不到心上人已经进入另一个更深得境界去了。
“程轫。”李聿猛地音量大了，嗓音冷静又颤抖，直接道：“我喜欢你，你呢？”
喜欢我吗？虽然我们认识时间很短，虽然各方面都很不同，虽然有时连各自的表达都不一定理解，说话像过家家。
但我们都很幸福，和彼此在一起的时候，都会觉得幸福，不是吗？
他一下说出心里话，不是随意，就是觉得这话该说了，时机成熟的就在一瞬间,他最能感受到。
“不是随便说说。”李聿认真道，“以后我们两个人，好好生活好好挣钱，一起，过幸福日子，你愿不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