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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溺亡回响(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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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结界里的你,感觉到外面五条悟向咒灵发射了一发「苍」后,地面就被他轰得直晃。

你稳住身型,向那两个害怕的小朋友解释,“不用怕啦,是外面的人在救我们哦。”

虽然说方法不太温柔罢了。

两个小孩懵懂无知地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但是一副完全相信的模样。

你笑了笑,继续释放咒力。

经过你不断的燃烧之后,终于烧出了一个薄弱的小口,接下来,只要你全力朝这个地方攻击,作为六眼的五条悟一定能发现这是你作出的信号。

于是你蓄起咒力,想要再使用一次「黑闪」。

但你还没靠近小口,却先感受到一阵强大的咒力正在靠近这里,如果没猜错的话,是五条悟的「苍」正朝这里发射。

虽然很想再用一次「黑闪」,但小命是最重要的,所以你决定远离这个地方,抓着两个小萝卜头站在角落里。

蓝色光炮威力极大,在你烧薄结界后就可以单方面的轰开。

果然,在一声巨大的爆炸后,你挡住炸开的灰尘,就看到露出天空的小口外站着五条悟和夏油杰,正一脸笑意地看着你。

“哟,灵还是有两把刷子嘛。”五条悟墨镜后的蓝色眼睛看向你,看到你手中的两个小萝卜头咧开嘴笑。

你有点无语。

毕竟你可是货真价实的神明,肯定会不止两把刷子呀。

细心的夏油杰立刻放出两个咒灵将你和两个小孩带上来,你出来后就看到北原君的咒灵已经消失了。

“杰,你拔除了么?”

夏油杰点点头,将从「苍」下抢到的咒灵玉展示给你看,“已经变成这样啦,是个一级咒灵,这次算是大丰收吧。”

你放心地点点头,看到任务结束了,紧张的内心终于放松下来。

毕竟也是第一次出任务,失败的话总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身份呢。

“先带这两个小孩治疗一下吧,在里面待了那么久,已经快被诅咒泡透了。”

你指了指一边抱着一个孩子的咒灵,还没有忘记要救他们的事。

夏油杰和五条悟这才发现他们身上都是诅咒,于是跟在你身后,向校门口走去。

“啊,饿死了,想吃烤肉。”

昏暗的「帐」在拔除诅咒后早已消失,你看着落下的太阳微微感叹道。

“我也想吃诶!”

“好哦,等治疗完和硝子一块去吧。”

……

由于提前通知过,所以硝子已经在校门口等待你们许久了,看到你们出来后她招了招手。

“硝子!”好几天都没见过硝子了,此刻的你有些激动地扑上去。

硝子将烟撇在一边,被你撞得向后退了两步,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容,“恭喜啊,虽然是第一次,但看来是很好的完成了任务。”

你嘻嘻笑了一声,就放开硝子让她先去治疗两个学生去了。

紧张了一天后,此刻的你有了些困意,等待硝子治疗的时候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

夏油杰和五条悟正在和赶来的警察交代了全部情况,包括北原君死去的真相。

虽然永木君还是一个小孩子,但关于这件事有他该得到的惩罚,你们作为咒术师也只能做到这里,其他的就不是你们能够插手的了。

尽管对这样的事夏油杰还是没法理解,但他现在看起来已经好很多了,并不像一开始那样情绪过于气愤。

这样的变化对你算是一个很好的象征吧,毕竟也侧面证明了你的劝导是正确的。

冬日温暖的夕阳下,你看到两个少年走过来,在看到你完全不在意的模样,两个人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这家伙,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伤口啊。”

听到五条悟的话,你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看你好像是傻子,五条悟贴心地指了指你的腿和胳膊。

你恍然大悟,这才发现自己的腿和胳膊上已经被咒灵的水腐蚀破了衣服,露出有些可怖的伤口,而且有些地方在之前流血的时候,把附近的衣服都浸湿了,现在干了以后都贴在你的皮肤上。

不过都被有些破烂的衣服遮住了,所以连匆匆见了一面的硝子都没有看到。

你隐约记得当时在水中有感觉到痛,但后来由于你的注意力都在其他地方,所以经过五条悟提醒后你才看到。

“没关系,不是很严重。”你不在意地靠在车上,除了衣服烂了感觉有点冷以外,确实也不是很严重。

五条悟与夏油杰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了,杰已经调伏刚刚的咒灵了吗?”想到刚刚俩人和警察说了很多你不知道的细节,于是你问道。

夏油杰现在你一旁点点头,然后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要不是为了和警察交代细节,他也不会在悟面前那么尴尬地吞咽咒灵玉。

“咳咳……是的。”

另一边的五条悟闻言笑了一声,应该是猜到夏油杰在想什么了,所以立刻开口引开话题:“要不是杰调伏了,大概都没有人会知道,这么恨永木的咒灵,居然在生前把他当成了最好的朋友。”

你听完叹了口气,心里感到一些失落,“正是因为他觉得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杀了自己,才会有现在那么强烈的诅咒产生吧。”

“不管如何,这件事也解决了。”看你心情有些沉重,夏油杰主动开口安慰你,“灵不用难过了,还是先看看身上的伤口吧。”

“是啊,真是个钢铁人欸。”五条悟应和道。

你:“……”

咋又绕回来了。

“好了,走吧。”治疗完两个小孩身上的诅咒,剩下的事情就是辅助监督和警察的工作了,功成身退的硝子向你们走来,看到夏油杰和五条悟一副无语的模样。

硝子有点奇怪地看着自己三个同期,“你们两个那是什么表情啊?”

“硝子,我要举报。”夏油杰趁你不注意掀起你破烂的袖子,露出里面的伤口,“这里有伤亡人员不向你上报。”

“是啊硝子,都没发现自己的伤口,完全是钢铁人呢。”五条悟淡淡地讽刺你。

你:“……听我解释。”

硝子的笑容逐渐消失,面无表情地抬起你的胳膊治疗,“解释的话就不必了,这个伤口还不治疗,果然真的是钢铁人呢。”

你:“呜呜……”

你心心念念地烤肉计划泡汤了,因为你被三个同期一起抓回了高专进行思想教育和道德谴责,并且现在信任度为零的你,还需要被硝子仔细地检查一遍全身状况。

等到治疗完,从治疗室出来后,你和硝子就一起回到了教室。

虽然现在已经是休息时间了,但你和夏油杰五条悟忙了一天,现在都没有吃饭,于是两人提议在你们治疗的时间里去便利店买点东西,一起去教室聚餐。

你边走边想,要是被夜蛾正道知道你们在学习的地方聚餐,一定会愤怒得一人来一拳吧。

但当你看到丰盛的便利店美食之后,你瞬间就把老师忘记了。

“哇,这个炸鸡也太好吃了吧。”你幸福地吃到了今天第一口食物,忍不住感叹一下。

看到你一副没有见识的模样,五条悟边吃黄油土豆边无情嘲笑:“哇,卡密撒嘛连打折炸鸡都觉得好吃,是以前没吃过嘛。”

“啊,确实是没吃过。”已经免疫这个中二称呼的你无辜点点头。

毕竟你吃得一向都是现炸的,所以这还是第一次发现打折的炸鸡居然也不错。

不过三人好像又会错意了,五条悟沉默地放下黄油土豆,为自己一不小心说出的话感到有点愧疚,夏油杰双眼怜悯地将炸鸡盒子推到你面前,硝子的话则拍了拍你的肩膀。

“好吃的话,那就多吃点吧。”

你:“……?”

虽然没搞懂,但你还挺感谢夏油杰把炸鸡推过来的,刚刚放得有点远,你正愁拿不到。

“不过啊,今天算是清楚反转术式有多好用了。”你苦恼地说,要是今天再晚一会儿把那两个学生才救出来的话,就是反转术式也治不好他们了。

如果你学会了反转术式,是不是也能治好别人了。

“就算你能学会反转术式,也只能救自己救不了别人。”硝子拍拍手上的饭渣和你说,“不过你们能学会的话也好,到时候自己有什么事还能保命。”

“所以反转术式到底是怎么用出来啊?”好学的五条悟提问道。

唯一会反转术式的硝子想了想,手指在空中认真地划拉两圈,“咻的一下,再呼一下……啊?听不懂么?看来你们没有天分哦。”

满脸问号的你:“……???”

头顶冒烟的夏油杰:“…………”

呆愣的五条悟:“……硝子你有说什么东西嘛?”

一顿饱餐之后,一下治疗了三人的硝子已经有些撑不住困意了,你看到她眼下严重的黑青,坚定地催她先回去睡觉。

硝子也没有客气,留下你们打扫聚餐过后的痕迹,先自己回宿舍睡觉去了。

喝了两三瓶百事的五条悟现在去上厕所了,你将桌子上的垃圾扔进袋子中,而夏油杰正在恢复桌子的位置。

“杰,我有个问题可以请教一下你嘛?”你拎着巨大的黑色垃圾袋站在门口,看向搬桌子的夏油杰。

夏油杰停下动作点点头,用温柔的笑容对着你,“好哦。”

“……如果有一天,杰坚持的意义伤害了你,那个时候还会继续下去么?”

思索再三,你还是想亲口问出他的答案。

对于你们观众来说,这个不圆满的结局,是否是夏油杰本人想要的,你还从未清楚过。

即使你现在开始这场游戏的任务是改变结局,但你认为,也并不是只有阻止夏油杰叛逃一种方法。

听到你无厘头的话语,夏油杰先是愣了一下,他将椅子放到地上,有些犹豫地笑了笑,“会吧,毕竟我一直都很坚信我的意义,作为咒术师的我,不就应该保护普通人嘛?”

“如果真的会有这么一天,那我也会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意义,再坚持地走下去,不会畏惧任何困难,即使这个意义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你看着黑发少年坚定的模样,一瞬间想到了苦夏的夏油杰。

一定很煎熬吧,那样善良的人,最后却做出了最黑暗的决定。

“杰的话,是一个必须有意义支撑自己的人吧,所以不管你做出什么事,我都不会感觉意外呢,说不定还会小小地支持你呀。”你对着他挥挥手笑道。

虽然不太懂你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但夏油杰听到你这样说似乎有些感动,对你笑了笑,“灵也是一个很好的人。”

“是嘛?”你帮他一起把桌子放回原来的位置,调皮地问道:“比悟还要好嘛?”

“没有可比性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说什么啊,笑得这么开心。”刚回来的五条悟一打开门就看到你们开心的笑容,有些不满地揪了揪夏油杰的丸子头,似乎对自己的挚友和别人大笑十分有意见。

你慢吞吞地穿上自己破烂的外套,与两人一起走出教室,“在说杰好像很喜欢悟哦。”

“诶?!!!”夏油杰的耳朵瞬间升起一片红色,有点手足无措地想要捂住你的嘴,“我没有说!!”

“哇,真的假的?!”五条悟捆住夏油杰的手,眼睛冒星星地看着你问道,“我就说杰很喜欢我吧,硝子那家伙居然还不信!”

“悟!!!”

好奇的五条猫猫好像还想抓住你继续说,你快走两步提前躲开他的爪子走在前面。

“悟自己问一下不就知道啦。”你朝两人大喊完,就跑出了教学楼。

你笑着走向宿舍,身后还能隐约听到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声音。

“……我真的没有说啦!”

“我不信满脸通红的家伙说的话。”

“这个是被气的!”

“不信不信。”

你裹紧有点破烂的外套,欣慰的情绪油然而生。

——啊……这个冬天好像有点温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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